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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是家長會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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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矚目的家長會終於來啦!

這天一大早, 我就依照標準的宇智波扮相將自己打扮得光芒四射。

“族服……族服ok。”我一絲不茍地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發帶……發帶ready。”再將炸毛的頭發絲梳順,用發帶束起。

“最後是家長——”

對著鏡子裏的人露出一個很宇智波的驕矜表情,我在心裏暗暗點頭。

這味正了!

就是有些遺憾沒有趕在家長會之前找到大團扇, 不然威懾力能更上一層樓。

“好了沒。”從昨天起就很別扭的佐助在門口催, “本來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

“對佐助而言或許沒什麽,但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次亮相, ”我對著鏡子最後一次將有些歪了的馬尾扶正, “決定了我能不能成為你的姐姐——這一重要命題, 絕對不容輕視。”

“……那種東西, ”佐助別過臉, “哪裏需要別人認證。”

“沒錯, 事實如此, ”我憂慮道,“但別人不信啊,特殊時期, 我得把我們可愛的佐助的監護權牢牢握在手裏才行,別有用心的人一個都搶不走。”

為此, 我還特地準備了計劃ABCD, 一切的目標就是將不懷好意的目光全部打回去!

“喲西, 無懈可擊,”披上“邪惡的宇智波”的戰袍,我雄赳赳地踏出了大門, “走著,佐助。”

被我牽著走的佐助:“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

“嗯?”

“究竟是誰灌輸給你‘邪惡的宇智波’這個概念的?”

“啊這個, 與其說是概念, 不如說是玩梗, ”我不懷好意地笑了:“因為在某個人眼裏宇智波就是天生邪惡的一族,我們都是‘宇智波邪惡的小鬼’。”

“不知為什麽,明明很讓人火大的話被你這麽一說出來,只剩下對說話人的同情了。”

“餵,你站在哪一邊啦,”我不滿地揪住了佐助的臉頰肉,“不過你這麽一說……是很奇怪,我都舞到他面前了,為什麽他都沒有反應的?”

我期待的扉間先生惱羞成怒的模樣就這樣落空了?

“說真的,花花姐。”奮力掙脫出的佐助滿臉擔憂:“你再這樣下去,真的很難讓我不擔心你會翻車啊。”

“可是,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啊,”說到這裏,我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他,“不……應該不會吧?”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的佐助眼神反而更滄桑了,他揉了揉臉,表情堅定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你這樣反而讓我很擔心啊!

“不要想了,你這樣就可以了,”佐助反過來拍了拍我,轉移了話題,“學校就要到了,你的表情收一收,這副糾結的樣子不符合你給自己定的人設吧?”

“啊?哦,”我看到了逐漸靠近的大門,正了正色,“我的人生格言就是一切尚未發生的事情都是虛妄,而我是不會因為虛妄而苦惱的,之後的事情等發生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果然還是你的事情,佐助,你懂吧。”

“請不要把逃避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啦笨蛋姐姐。”佐助無情地拆穿了我,“快走。”

……能熟練拆我臺的弟弟真不可愛。

……

忍者學校的家長會是什麽樣子的?

此前我不清楚,但我現在知道了:感覺和現代的家長會也沒什麽區別欸。

可能這和我參加的是一年生的家長會也有關系,剛上學沒滿一年的小忍者能接觸到的東西有限,相比於實戰和更加殘酷的東西,他們現在所接觸的是更為基礎的理論和歷史人文相關,這導致了我坐在佐助的座位上,接過班主任伊魯卡老師發過來的成績單時,還有些恍惚。

啊,佐助,是個學霸呢。

——真厲害啊。

另一邊,和我相隔幾個座位之後,頂著年輕西瓜頭少年的臉的柱間先生大喇喇地坐著,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手中屬於鳴人的,那張全科墊底的成績單,對周圍人投過來若有若無的視線視而不見。

不是,師父啊,您好歹有一種您現在這副模樣是全場最小的自覺啊,而且您真的不覺得以十五歲少年模樣參加一個六歲少年的家長會很違和嗎?

“一點也不,大表哥能參加我的家長會我超開心。”這是笑得陽光燦爛,視線卻不自覺往成績單上瞥的鳴人。

“當然不會,我可是特意留下了‘我的這副模樣可是變身術’的尾巴。”這是笑得同樣陽光燦爛,新奇地對著成績看的柱間先生。

“您這樣都沒被攔住嗎?”這是有很多槽想吐卻無處吐起的我。

“當然有啦,”柱間先生笑容不變,“不過在我說了‘我真正的模樣太過於恐怖,你看了可能會睡不著’,攔路的人雖然一臉不信,卻還是放我進來了呢。”

“請不要隨意逗後輩玩,”我一手蓋住了那張讓鳴人不自在的成績單,“雖然您說的也沒差。”

——初代火影的長相可還在火影巖上刻著呢,除開鳴人這個傻蛋,和佐助這個一心一意變強,不聞窗外事的,整個木葉都認得你長大後的那張臉啊!

“嘿,不用蓋著,我又沒有說什麽,”柱間先生從我手手掌下拉出那張可憐的紙,“放心,我又不會在意這些,鳴人的力量體系比較晚熟,何況人都有長處和短板,一時的落後說明不了什麽。”

“柱、大表哥……”鳴人聽得眼淚汪汪,扯住袖子往臉上抹了抹,那雙被水汽盈潤地更加澄澈的藍眼睛看著這邊,“我、我……”

“好啦,男孩子要自信,”外表比鳴人大不了多少的西瓜頭少年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來,帶我四處看看?學校我還沒看過呢。”

“是!”

我默默地看著兩個男孩子感情迅速升溫,勾肩搭背地離開,覺得前幾分鐘因為不放心過來看看的自己簡直是個傻瓜。

“沒錯,兩個笨蛋在一起能有什麽事情,”我憤憤地重新回到了佐助的位置上坐下,“智障少年歡樂多,我才不和他們一起呢。”

“不好意思,打擾——”這時候,一個人在我旁邊的走廊停下,遲疑地向我搭話。

我一頓,緩緩地收斂了臉上過於外露的表情,擡頭看去。

長相敦厚的成年忍者有些拘謹地看著我:“您是佐助的家長嗎?”

是了,發完成績單後就是自由時間,在這個時候,家長可以和自己的孩子進行友好交流,也可以選擇找班主任進行疑問溝通,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班主任會主動來找你。

我現在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吧?畢竟佐助雖然成績優異,但家庭情況——放在現代就是個必須要時刻密切關註的大問題。

不過要說他真的是完全因為這個找我,到也不盡然。

我眨了眨眼,過於友善的態度讓我收起了外放的刺:“是的,您好,請不要用敬語,直接叫我花就好了。”

“這樣,”鼻梁上貼著一個創可貼的人微微後退,指著我斜對面的位置,向我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我是海野伊魯卡,佐助的班主任,介意我坐在這裏,和你聊幾句嗎?”

“稍等。”我聞言收起了桌上多餘的東西,做了個請便的姿勢,“您請。”

得到了我的許可,他以肉眼可見的姿勢松了口氣,“好的。”

……奇怪,我的人設經營得那麽成功嗎?他看起來好慎重的樣子。

下一秒,我就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緊張了。

“失禮了,能否請問你的身份和意圖呢?”很貼心在斜對面坐下,避開了和我直面的忍者以一種絕對不會咄咄逼人的語氣問道,“據我們所知,早先的記錄裏並沒有名為‘花’的這號人存在。”

“咦?”我一楞,對上他驟然緊張的表情,點了點臉頰,“別緊張,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直接——不過這樣讓我輕松不少。”

意識到接下來的談話比較久,我再次向他確認,“不過,伊魯卡老師——我可以這樣叫您吧?我們確定要在這裏談嗎?”

“可以的,”他聞言也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在這個環境,你比較放松。”

——哇,大好人!

我對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在接下來的對談中,把原本打算交的底也加了不少。

“是這樣……我的確有宇智波的血脈,”我組織語言,挑了最簡單的問題作為話題的開端,“我的……唔,外公吧,他是一個宇智波,只不過早年因為戰場上的某些因素流落在外,又因為某些因素徹底在外地定居,我這次過來也不排除想要看看主宗的想法(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方便聯系上斑先生),但是降落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說道這裏,我特意頓了頓,看到對面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後,我迅速跳過了這個部分。

我相信他會把這個意外和宇智波滅族之夜聯系在一起,這也省了我解釋究竟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而沒有人知道這一情況。

——什麽?說謊?才沒有,我只是合理地隱瞞啦,這個還是之前聽五條大戰老橘子的時候學的,看來我掌握的不錯,誒嘿。

“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啦,”我三言兩語地帶過了之後的事情,攤手,“本來只是想看一眼就走,結果這邊出了這麽一檔事,我總不能放著六歲的族弟不管,只好更改計劃,留下來照顧他,直到確保他同時具備獨立思考的想法和能力,唔,或者有血緣上靠譜的監護人也可以,但是,哪怕是他的親人,想要從我手裏奪走佐助的監護權,也要過我這一關的!”

我說著說著表情肅然,為了表現自己的決心,還握了握拳,“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弟弟!”

我這一通話乍一聽沒有問題,實際上深究起來,邏輯和漏洞都不少,可我相信,木葉方也並不指望從我口中得知真相,他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而已——以上,也來自旁觀了某日五條大戰爛橘子事件的總結。

“嗯……好的。”果然,伊魯卡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解釋。

“那麽第二個問題,”我再接再厲,“……啊,應該沒有第二個問題了,我好像把身份和意圖都解釋過了,伊魯卡老師,您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乖乖地把手放在桌子上,脊背挺直,身體前傾,做出了善解人意的好好學生模樣。

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這個中忍老師沈默了一會,才向我確認:“僅此而已?”

“嗯嗯,僅此而已!”我表情認真而無辜——是真的無辜,不是裝出來的那種,“您看我來了之後老老實實,不惹事也不瞎參合,每天的日程都是固定的,而且除了睡覺和私人時間,都沒有避開你們派出來盯梢的咳咳咳……這個是不是不能說?”

看了一眼無奈表情的伊魯卡,我飛快地轉移話題,理直氣壯:“您看,我很乖,雖然我承認來歷奇怪了點,接觸的人也敏感了點,但我真的沒有威脅的,以及我超愛木葉的!”

“好的,我明白了。”他再次點頭,“花小姐,我個人相信您的所有說辭,並且保證會將這些話如實轉告火影大人,請不用擔心。”

其實並沒有擔心的我:“……嗯,謝謝您寶貴的信任,不過您真的沒有別的想問的了嗎?下一次我可能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所以,快問啊快問啊!

接收到我幾乎明示的暗示,頂著我亮晶晶的視線,海野伊魯卡特別配合地開口了:“是還有一個問題,關於鳴人的家長,以及木葉前幾天出現的兩個男性,您知道嗎?”

——他問啦!

當然知道啦!這三個人都是我叫來的嘛!

終於等到他問的我興奮地蹭了蹭腳尖,又強行鎮定下來:“嗯,咳,認識的。”

伊魯卡擺出了“願聞其詳”的表情。

天哪他真的好配合!

“首先是那個長的最高的,武僧模樣的,嗯,好戰人士,”說到這裏我有些心虛,畢竟是我屬意巖融把周圍盯梢的人全部揍了一通,但很快我就理直氣壯了起來,“他是我的……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通、通靈獸?脾氣比較暴躁,所以來的時候巡視了一遍地盤,不過我有叮囑過他註意分寸的哦?”

……的確很註意分寸。

想起這幾天源源不斷被扔在門口的失去行動能力的外來暗探和間諜,海野伊魯卡無言以對。

“然後,就是另一位、和另另一位,”終於說到了重點,我看著明顯認真起來的聽眾,以及比之前輕了不少的背景音,狡黠地笑了:“我只能告訴你們,他們是最不願意木葉受到傷害的人。”

“?”

“至於別的,”我無賴地攤了攤手:“他們說要等你們自己去發現,抱歉啦。”

我覺得我提示地很到位了,再猜不出來,就是你們的問題啦。

伊魯卡老師看起來還想問點什麽,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沒問再開口。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他站了起來,面上是身為一個教書育人的好老師面對一個學生家長,正常,而坦然的表情,“已經足夠了,用與今天不相幹的問題打擾你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接下來是家長提問和溝通時間,希望你能夠有一段愉快的時間。”

我眨了眨眼,應道:“好——”

這人,以前看漫畫的時候怎麽沒發現,外交能力好出眾哦。

當然這裏面一定也有我比較好搞的原因啦,哼哼。

畢竟誰又能拒絕真誠的伊魯卡老師呢?

……

發完成績單的自由時間過去後,就是家長們內部的集中交流時間。

這個……作為隱形的、間歇發作的社恐本恐,我就陷入被動了。

看看不遠處那個以少年之身打入家長內部,完全沒有違和感的柱間先生,我深深地覺得自己還需要學習。

唔,不過,宇智波的天性就是——我是說不是被人誤解的“邪惡天性”,是刻在骨子裏的本性,就是自傲,孤僻……和死腦筋,咳,最後那個略過,總之,宇智波就不是什麽能主動何人結交的性子。

就這樣和佐助一起坐到結束,也沒什麽不……好……

我的面前又站了一個人。

“你好!又見面了!”一身青春的綠色,來人露出了八顆潔白閃亮的牙齒和元氣滿滿的拇指,“在下邁特凱,赤誠地向你發出切磋邀請!”

……這年頭的人怎麽都這麽直接?

心裏嘀咕著,可架不住我就吃這一招,明面上帶著不情願的驕矜高冷,實際上半刻都沒有遲疑地離開了座位的我:“——放馬過來!”

可惡,我就是無法拒絕直球的切磋邀請啦!

何況那可是邁特凱耶!哪一個走體術道路的人能夠拒絕他的邀請?沒有!

看透了自家族姐宇智波表皮下那顆過於濃厚的“千手”元素,放棄阻止,也並不想阻止的宇智波佐助搭起了手,面對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短時間內經歷了千錘百煉,擁有了強大心臟的少年對此表示:

“呵,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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